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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30

記得當時年紀小

記得當時年紀小
因著自己的不安
給小四添了很多麻煩
我愛發小姐脾氣
愛說分手
就是為了看他著急在乎我的模樣
傷心的模樣
絕望的模樣 .........

需要不斷的保證
愛我 多些 再多些.....

小四從來就是哄著我讓著我
不管我需要多少次保證
他都如數給我
一次又一次的『我愛妳』
讓我覺得好安心

他的眼睛永遠只看著我一個人
當初為他唱的第一首歌就是「你的眼神」
取笑他一直凝視我的事

後來 分離了
他的朋友氣急敗壞地問我 給他吃了什麼藥 或下了什麼蠱
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要
只是不斷要求著朋友為他寄去他走得太倉促而來不及帶的我的情書


一年後再相見
他摸著我的頭髮說:『妳長大了.....』
我的眼淚流了又流
想起他連電車都不肯讓我自己一個人搭的
說我迷糊怕我迷路
是那樣捧在手心裡的寶、永遠的嬌嬌小公主
卻被分離折磨成大人了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 我想一定是帶點心疼的

縱然我如此刁蠻可惡
他還是說,『妳是最溫柔的女人』
對我說話,再生氣也不曾提高音量
不管我提出多荒唐任性的要求
只要他能,他就會為我做到

現在想起來
我憑什麼得他如此厚愛
一點也不明白


第二年相見
因為捨不得分離片刻
他工作時也帶著我
我帶著書坐在他視線可及的工地裡
靜靜看著書 偶爾抬起頭來向他微笑
想著這一輩子就是嫁他了吧


第三年相見
他在新加坡工作
我們在新加坡的卡拉OK跳著舞唱著歌
我唱的每一首歌都是他教會我的
(註.他是說廣東話的....所以教我很多粵語歌)
朋友們說羨慕他有個這麼愛他的女朋友
活潑可愛溫柔體貼又情深一往
他們不知道,全世界的女孩子都更該嫉妒我呢


第四年相見
我不小心看到他寫給別的女孩的信件
真是不小心的
道歉又道歉
因為他把信件裝錯信封
信封上寫的是我的名所以我以為那是給我的信
甜甜蜜蜜看到最後才知道不是寫給我的 呵呵
我說我們還是分手吧 靜靜的 道完歉之後

他解釋那是因為他無聊寂寞才去招惹她
她也知道我的存在.....等等
我說分手吧 勉強還是帶著笑

他一臉絕望的樣子 說既然我不肯原諒他
那麼他的生存再沒有了意義
看到他那萬念俱灰的神情
我心疼不已  不要這樣.....我不要看見你不快樂
沈默了很久很久以後
我開口說,下次不可以了喔!
他睜大眼睛看著我 不敢相信
我露出一貫的甜蜜淘氣笑容
兩人就這麼和好了


第五年相見
他的好友在酒酣耳熱之際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了我
隔天我與他那朋友開車出去兜風
在車上我對他說,昨天可以算你酒醉失態不怪你
但是以後請你控制一下自己
不管你對我如何
我只愛他一個人
他默默的送我回他身邊
抬頭看見他焦灼的臉
心底明白他知道了 一切


感情在那年劃下句點
有些裂痕是沒辦法彌補的
裂了 就是裂了
從第四年事件開始就裂了一道細縫
我們誰也不再相信誰
扯平

雖然沒有說出口
上飛機的那天
彼此都知道今生也許不會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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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再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 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 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恆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嘆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 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 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永遠不會再重來 有一個男孩 愛著那個女孩


                         劉若英.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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